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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‘裝神弄鬼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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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影倒在蓮花池中,池中央露水之處,映出一個潔白的月亮,?他向六角涼亭走了上來,左手藏在背後,用右手食指尖指著伍辰川道:“好小子,連我也不放過呀,大膽,竟敢明目張膽跟大嫂在此摟摟抱抱成何體統!”

伍辰川趴在了石臺上,拿起了一串提子,摘一個放在嘴裏嚼了嚼,不屑地看著他大笑道:哈哈哈,那是自然,大哥你如果敢欺負嫂嫂,我也不會放過你的!

“可惜呀,真是可惜,當初早知就不讓你娶大嫂好了,竟然被大哥你占了這麽大一個便宜,小弟我真是覺得可惜呀,不如你現在把大嫂給休了,你就可以去娶楊家小姐了,哈,哈,那我也就可以和大嫂名正言順地私奔了!”

伍辰逸笑道:“好你這臭小子,竟敢如此放肆,果然不愧伍家二公子的威名呀!”

伍辰川道:“切,開玩笑嘛,怎麽算是放肆!”

“背後藏著什麽東西呀?拿了這麽久你不累嗎?大哥你還是趕緊拿出來吧,別累壞了!”

伍辰逸用左手三個指頭扣著一個直徑約八厘米的小酒壺,食指和中指分別夾著兩個口徑四厘米的杯子,道:“好眼力,還是什麽都瞞不過我們伍家二公子!”

“別廢話,快拿來!”

伍辰川奪過酒壺瞧了一眼,不解問道:“誒,我說大哥你是不是老糊塗了!”

“何以見得?”

伍辰川大怒道:“你拿這壺破酒來給我喝?你是想打發臭要飯的呀?”

伍辰逸邊倒酒邊笑道:“哈哈,我們伍公子今日也不是當了臭要飯的,大哥我拿這酒來給你嘗嘗也屬正常!”

伍辰川當即起身怒道:“哼,既然大哥把我當要飯的,那我們想必也沒有什麽事情可談了!”

他剛想轉身離開,伍辰逸喝道:“站住,臭小子給我坐下!”

伍辰逸雙手拿起兩杯小酒遞了右手邊的那杯給他道:“拿著,給我喝了它!”

“伍辰川板著臉不情願地拿著拿一小杯酒,但根本沒有要喝的意思!”

伍辰逸見此便先自喝了一杯,又倒了一杯大笑道:哈哈哈,你不喝是不是,待會我把這酒喝完了,你可不要後悔!”

伍辰川猶豫了一下,拿到鼻子前聞了聞,一口氣往嘴裏吐了下去,奪過伍辰逸手中的壺,倒了一杯道:“哈,好你個大哥,竟然用個破酒壺來蒙騙我!”

伍辰川撓了撓頭道:“哎呀,大哥,不對?”

“如今秦襄樓的全部“凝香玉露”不都是給楊開濟那混蛋給包了?還給我.....總之大哥你是怎麽弄到手的!”

伍辰逸故作得意道:“嘿,楊開濟包下了我就拿不到了嗎?我是誰呀?我可是伍家大公子!”

伍辰川心道:不對呀,這全部的酒都給他們喝了,怎麽大哥還能拿到這酒?便不解問道:“唉,老哥你是如何拿到此酒?該不會是上次喝剩的殘酒吧?,我說呢,怎麽會拿一個破酒壺來裝著,我的好大哥,以後這殘酒就不要拿出來給我喝了,掃我的雅興!”

伍辰逸道:“老弟,我這酒絕對不是你說的殘酒,乃是秦襄樓正品,大可痛快飲用!”

伍辰川道:“原來大哥還藏著這些好酒,大哥還藏了多少壺這些酒?可否讓我瞧瞧?”

“沒有,這是我今日從秦襄樓取回來的!”

“何時?”

“你帶著家丁出去之時,我就知道你這伍二公子不會有空餘拿什麽酒回來,所以只有我親自跑一趟!”

伍辰川心道:我帶著家丁出去之時?不就是我去藥鋪的時候,老秦說只有五壺?可我親眼看見楊開濟他們喝完的,難道老秦敢騙我,這臭東西,看我怎麽收拾你,便道:可這,大哥如何拿到此酒?

“你就盡管大膽放心喝!”

“可,這.....!”

“好了,別問這些了,喝!”

伍辰逸道:“辰川,那件事如何處理?”

“什麽事?”

“少給我裝糊塗,成婚之事!”

伍辰川笑道:“哈,大哥你要不要把大嫂給休了,那你就也可以娶楊家小姐了,你們很般配嘛!,我娶大嫂才適合!”

“少給我打岔,此乃爹的意思怎能任由你胡鬧,爹已說,這婚你想也要成,不想成也得成!”

伍辰川心裏怒道:“這老東西不會給我來狠的吧?便笑嘻嘻對伍辰逸道:大哥,大哥,你這次就幫我勸勸爹,讓他幫我把婚退了吧!”

伍辰逸嘆道:“唉!這事關乎伍家聲譽,爹,明日就帶你去楊家提親,看來大哥這次也是無能為力了!”

“提親”?

伍辰川心道:“這老東西下手挺狠的呀,不行我得想辦法制止!”

“大哥我還有點事情要辦,就不陪你喝酒了!”

伍辰川剛想跑走之時伍辰逸喝道:“站住,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想跑呀?”

“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,爹已經吩咐了家丁不準你踏出伍家半步!”

伍辰川心道:看來我得馬上走了,便對他說道:誰說我要逃走了,我累了,要回睡覺,好明日與爹會會那個醜八怪!”

伍辰逸神情淡定從容道:你就別費力氣,今夜你是逃不出了,這些家丁都會武功的,來吧,再跟哥喝幾杯!”

“伍辰川望了望四周才發覺,每隔一步就有一個家丁在那裏守著!”

伍辰川想道:唉,看來今天真的跑不了了,好,我就陪你們玩玩!”

“好,來,來,喝!”

伍辰逸笑道:哈哈哈,這才對嘛!

次日,伍家大院中,擺滿了準備要到楊家提親的聘禮,內有大量珍貴絲綢,金銀珠寶,不計其數!

其中,最為珍貴的應該就是伍老爺手中緊緊拽著的四方錦盒,生怕會丟的樣子。

“?我們伍家二公子,昨夜沒逃出去吧?”伍任霍摸了摸胡子一副不在意地問家丁道,像是有十足的把握。

家丁前來點頭附和著說:“老爺你就大可放心好了,我們幾十個家丁裏裏外外連夜守在二公子房門前,還鎖著房門那可是插翅難逃。”

“伍任霍一向對兒子都是外冷內熱,外表對他們非常兇狠,內心卻無比疼愛,這一點只有伍辰逸明白,所以伍任霍理所當然對伍辰逸好一點,其實他心裏最愛的是小兒子,就把娶楊家小姐的機會給了伍辰川,伍辰川卻還蒙在鼓裏,伍辰逸給他提醒了很多次,但他就是不信,以為大哥當他小孩子來哄騙。”

“走走走,我們去看看,誰讓你把房門鎖住的,”伍任霍斥家丁道。

家丁一臉無辜,卻又不敢大聲說,只能靠近他耳旁小聲道:“老爺,這,這是大公子吩咐小的做的。”

伍任霍還暗讚賞伍辰逸做事緊密,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問道:你覺得可能?以辰川他這樣的性子會不反抗,肯讓你把他鎖住?”

“老爺,二公子沒有為難小的,從進房門到現在二公子一直都沒出聲,家丁得意地道。”

伍任霍卻聽出了另一番味道,伍老爺臉上緊張不少,心裏懷疑辰逸可能被這臭小子說服會幫著他逃跑,便急促連忙加快腳步。

趕到門前,當即示意家丁打開那把固若金湯的枷鎖,推開哪扇厚重的門,門框上還雕刻著一支栩栩如生的臘月寒梅,一眼看上去會給人帶來一絲寒意,卻又多了幾分神秘莫測的屈強!

伍老爺匆匆忙忙趕進去,第一幕映入伍任霍眼簾的就是,房中的實木圓臺上插著一把回環伴月刀,進木三分,刀上還殘留著活鮮鮮的血跡,刀背上還有三個大小不一的金色圓環扣在上面,那原本耀眼的金色已經被鮮血掩蓋過半,底下最大的一個環還時不停往下滴血,但這明顯能看出來是這是故意被淋上去的。

實木圓臺上,回環伴月刀四周整齊地擺放著五個疊蓋式茶杯,茶壺則如瓦片般破碎灑滿了一地,然而奇怪的是家丁們從昨夜到現在不曾聽到有摔杯砸壺的聲音。

伍任霍看到眼前這一幕,可謂是悲喜交織,琢磨不透,“唉,輕嘆一口氣,就不緊不慢地走到那張實木圓臺邊,用力把刀拔了出來,鼻子靠近聞了一下,頓時臉色平靜了不少,似乎心底裏有數了。

跟著他進來的那個家丁高興地對伍任霍說道:“老爺,你快看,二公子似乎還在睡覺。”

伍任霍透過一層薄薄的紗帳,能清晰看到被子還隆起來,像是他正在熟睡中,可被子蓋過頭怎麽也看不見伍辰川。

家丁向床上指了指對他道:“老爺,我這就前去把二公子喚醒。”伍任霍放下手中的刀慢步隨後。”

走到離床邊只有三步之差時,伍任霍忽然喝道:“慢著,別過去,快,離遠一點。”

伍任霍回到實木圓臺邊上坐了下來,拿起其中被滴到血的茶杯細細地看了起來,還讚許道:“好小子果然識貨,這小茶杯乃少有的好東西。”

“老爺,這,這......”

“這臭小子時時不消停,你剛才要是過去了,待會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,把你給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,伍任霍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說道。”

“可,可,老爺,我與二公子的關系也算不錯,二公子怎麽會殺我,家丁不解地問道。”

“哈哈,關系好,還不夠的,你呀你,剛來伍家不久,看來還是對我們伍家二公子不夠了解,快,快,你去把“梅熏”給我叫過來這裏,伍任霍一邊指著他,一邊大笑著道。”

“謝老爺提醒,不然小的恐怕小命不保,我立刻就去,家丁畢恭畢敬對他說道,便走來出去。”

“好小子,跟你爹我耍什麽花樣是不是?好,我就叫一個能治服你的人來,看你還敢亂來,我道要看看你這小子還能耍出什麽花樣,伍任霍對著床上的伍辰川說道。”

“可他說完這話後,床上還是沒有半點動靜,心裏思疑著是不是已經逃出去了,想起來過去瞧瞧,卻又不敢靠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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